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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毛遂自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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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至此處,風僭越便不再多說下去了,因為自己是頭也不回地走了,然而身邊聽故事的辟天驚的是一聲冷汗,“主人,您可不會武功啊,救人多危險啊。”辟天哪壺不開提哪壺地說道。

“不要跟我提武功。”風僭越白了一眼辟天,道,“要不是找不到合適的師傅,我會淪落到這個程嗎”他整整找了半年的師傅,卻覺得沒有一個適合自己的,他承認自己眼界脯又不肯放拜師,那天下哪有師傅自己送上門這等好事。

辟天尷尬地笑了笑,道:“主人,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我今天還真是想到了一個很有名氣的師傅,一定和您胃口。”

“是誰”風僭越好奇地問道。

“鄧遲。”

說起鄧遲,他可是全沃野唯一會封印術的人,就是鄧遲減少了祭的數量,此事讓他一舉成名,成為了沃野人心中的保護宅無數的人想要拜他為師,然而幾十年下來,他卻沒有任何徒弟。

“唔,那你把他找出來,我們見一見。”鄧遲響當當的大名,風僭越還是聽過的。

“哎呦,主人,現在是什麽時候了,你還指望別人求你當徒弟。”辟天一語道破,這讓風僭越突感臉上無光。

“笑話爺所有的師傅都是求著我當他們徒弟的。”風僭越激動了起來,“我風僭越豈是平庸之輩,我是浩瀚大帝的兒,天的兒,他們應該求著我讓我當他徒弟。”風僭越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講過自己的父親是多麽的冷漠,而浩瀚總在所有外人面前露骨地用言語表達著對自己親生兒風僭越的喜愛,這也註定了他最尊貴的與人不同的身份,在世人的眼裏浩瀚是神一樣的存在著,而自己就便是神的兒,故而他總把自己是浩瀚的兒掛在嘴上,對他來說,生活中的所有,包括活著的唯一的便就是作為浩瀚的兒。

“主人,今非昔比了,你不是說要拋去皇的身份嗎”辟天提醒道。

“額”風僭越尷尬地回應道,這話他確實說過,但只不過是嘴上說說,自己心裏從來不曾,也永遠不願意拋棄這個身份。

“哎呀,這個這個鄧遲現在不死,少說也快七十了,現在所有人都很少見到他,他什麽樣兒大家都快忘了,年老昏庸不說,能不能出家門還是個問題,怎麽來教我們的爺啊。”辟疆這個愛拍馬屁的突然說道,他要趕快找個臺階給自己的主人下。

見有人打了圓場,風僭越便連忙順勢說道,“這個,辟疆說得很有道理啊,辟天,鄧遲這個也不是好的人選,再議,再議。”

幾乎每一次,師傅的人選就這樣一次次被風僭越否決了,大概風僭越打心眼裏兒都不想低下四的當別人的徒弟,這樣驕傲的性格,連他的手下也感到為難,自己的主從宮中跑出來究竟是為了什麽,僅僅只是玩而已嗎

於是風僭越的拜師程就這樣一拖再拖,從沃野的一座城市晃蕩到了另一座城市,除了整天大罵沃野的落後制,說假如是自己的話便有什麽什麽的豪言壯志外便再無其他。

這日上午,風僭越慵懶地起了床,這才跑到一家小酒館不知吃了是哪一頓的飯菜,卻見門口為喧鬧,但見自己的屬下也在湊熱鬧,便不由得上前問了一句。

“主人,是搶了錢的大飛賊昨晚被一大俠給得個正著了,今日帶著游街呢,這大俠還割下了飛賊一只耳朵以示懲罰。”辟天說道。

不遠處的街道上,人聲鼎沸,不少人圍著大俠叫好,還有人把飛賊的耳朵掛了起來,大俠儼然成為了他們尊崇的對象。

“這賊得到了不是要押送官府嗎怎麽能處以私刑。”風僭越大驚,問道。

“官府這裏的官府形同虛設,這個所有的法治都按照武林規矩執行,人家大俠可不覺得這是私刑,即使遇到殺人越貨,強搶民女,甚至是自己的殺親仇人,或者因為救人,都是可以毫無理由地把對方殺了,人他可是完全按照武林規矩執行的,家還會推崇他當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大俠呢。”辟海不屑地說道。

“笑話,只要冠上大俠的名頭,就能為所欲為,隨便殺人,用自己的標準來權衡沃野的道德這到底是什麽世道,私下用這種蠻橫地不人道的刑罰居然還在蒼穹存在,浩瀚初年早就廢除了五刑,怎麽8000年過去了這裏一點變化都沒有”風僭越氣道。

“沒有辦法,規矩是千年前定的,千年來沃野人都這樣執行著,於是尊崇著這條走下去的成了武林正派,反之便有了邪派,其實他們不一樣都是隨意殺人,至人生死於外。”辟海嘆道,他來自於這裏,對這裏的規矩再熟悉不過了,不過自從走出了沃野,看到了蒼穹最先進的法制,他才真正意識到了沃野的落後。

“殺人就要償命,不管是出於什麽理由。”風僭越斬釘截鐵地說道,“總有一天我要在這裏建立起蒼穹王國的國家制,我要讓殺人者償命,要讓軍隊取代為所欲為的俠客,制是需要人來建立的,需要國家軍隊來維持的。我要讓所有的沃野臣民得到應有的管制。”

“主人你每次都只是說說而已。”望著信誓旦旦,躍躍欲試的風僭越,辟天總在這個時候潑上一盆冷水,因為他了解自己的主了,也許是因為從小頤指氣使指揮別人習慣了,動動嘴皮就有人替他實現什麽宏偉目標了,所以即使風僭越到了沃野有諸多不滿,無數宏偉計劃,但最終卻因為無人執行而胎死腹中。

辟天話落便見風僭越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正欲發怒時,卻見後門走來了一個很不起眼的老頭,這樣普通的老頭,普通的外表,白白的胡,灰黑的一張老臉。店裏的人幾乎沒有一個會註意到他的,然而不知怎麽的,風僭越從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氣場,很奇怪,很強大亦很虛弱,他的註意力瞬間轉移到老頭的身上,竟忘記了一旁潑冷水的辟天,自己為什麽會註意這麽微不足道的老人,甚至連風僭越也解釋不清。

“餵,那老頭是誰”風僭越不禁問道。

“誰普通人吧,主人怎麽會對庶民感性趣”辟天說道。

“不對,面熟。”辟海皺著眉頭,卻一時想不起他是誰,許多人在他的腦海裏閃過一遍又一遍,“對了,是鄧遲。”辟海高興地低聲叫了起來。

“鄧遲怎麽這麽老”風僭越也幾乎叫了起來,因為眼前叱咤風雲的人看起來是如此的普通,甚至店裏苦苦尋找他的人居然沒有一個人能認出他來。

“他也不是氏族弟,幾十年的壽命轉瞬即逝,自然老得快了,況且他已經近十年沒露過面了。”辟海說道。

“主人,大好時機,快,快去毛遂自薦啊。”辟天對著風僭越使了使顏色,催促道。

“去”風僭越開始不自在了,“我,我才不去了,以我的資質,他應該坐在那裏就能,嗯就能發現得了的,怎麽要我去自薦”

“主人怎麽還放不,這種機會說話間就沒了”辟天急了起來。

“不去我這種人才在眼前他都發現不了,他老眼昏花的,我找他當師傅幹什麽”風僭越推脫道,大庭廣眾下拜師,他風僭越還做不出來。

辟天還欲勸些什麽,卻被辟海拉住了,“咱主人這是還沒想通,放不下臉面,你逼也是沒有用的,何必呢”

最終,這嘀嘀咕咕的個人最終是眼睜睜地看著鄧遲在他們眼前卻什麽都不敢做,於是時間久這麽一分一秒地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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